春意浓浓-第14章 惩罚
家有母狗
4 月前

从廉租房离开的那一刻,我心中的愤怒宛如被点燃的烈性炸药,轰然炸开,熊熊燃烧,那股炽热的恨意,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。 一路上,我双手仿若铁钳一般死死握住方向盘,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这方向盘捏得粉碎。 脑海中,林悦和老孙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如鬼魅般不断闪现,老孙那令人作呕的嘴脸更是如影随形,每一次回想起来,都让我对他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,在心底疯狂翻涌,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。 我之所以敢在这法治社会冒险囚禁老孙,是因为在得知他与林悦的丑事后,我便暗中展开了调查。 在那段漫长且煎熬的日子里,我终于发现了他致命的弱点,也明白了他为何明明有拉货的营生,却活得如此落魄,只能蜗居在那破旧不堪、甚至被人当作临时厕所的房子里。 原来,他嗜赌如命,深陷赌债的深渊无法自拔,不仅欠了贷款公司巨额债务,还向仅有的几个朋友借了不少钱。 那些债主们如同饥饿的恶狼,四处搜寻他的踪迹,尤其是网贷公司,手段极其狠辣,令人胆寒。 为了躲避债务,他就像丧家之犬,居无定所,四处逃窜,几乎断绝了所有社交,活得狼狈不堪,宛如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。 我深知他这窘迫的处境,所以,拜他自己所赐,即便我囚禁他,应该也不会有人因为他失踪而报警。 再加上当时我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,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让老孙尽快为他对我和林悦所做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。 于是,我毅然决定利用他这个弱点,将他囚禁起来,逼他交出威胁林悦的视频,以此来宣泄我心中这股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怒火。 回到家后,我径直走向地下室。 兄弟们早已将老孙牢牢地绑在地下室那把破旧的椅子上。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潮湿与腐朽气味,仿佛是千年的霉味,直往鼻腔里钻。 昏暗的灯光在角落里摇曳闪烁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,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,宛如地狱的一角。 老孙看到我走进来,身体猛地剧烈颤抖起来,如同触电一般,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惧,活脱脱像一只惊弓之鸟。 他的嘴唇颤抖着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恐惧却像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,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。 此时的老孙,头发凌乱得如同鸡窝,脸上满是污垢,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,显然在我来之前,他已经遭受了一番折磨。 他身上那件破旧的衬衫多处被扯破,露出瘦骨嶙峋且布满淤青的手臂,每一处伤痕都诉说着他此刻的狼狈。 我一步步缓缓靠近他,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沉重,仿佛是在向他宣告即将到来的严酷审判。 “老孙,你以为躲起来就能逃过这一劫?你简直太天真了。”我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说道,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,带着彻骨的寒意,仿佛来自九幽地狱。 老孙的眼睛瞪得滚圆,拼命地摇头,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:“陈宇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求你放过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绝望,好似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溺水者,渴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 “放过你?你对林悦做的那些事,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?”我怒吼道,愤怒让我的理智逐渐模糊,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被这股怒火染成了红色。 我顺手从旁边的工具架上拿起一根粗壮的铁链,铁链在我手中晃动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,犹如死神的召唤。 “视频在哪里?”我将铁链猛地甩在地上,发出“哗啦”一声巨响,吓得老孙身体猛地一缩,像一只受惊的兔子。 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视频……”老孙还试图狡辩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这细微的变化根本逃不过我愤怒中愈发敏锐的眼睛。 “还敢嘴硬!”我怒不可遏,心中的怒火瞬间被再次点燃,熊熊燃烧。 我挥舞起铁链,狠狠地抽在老孙的身上。 铁链与他的身体接触,发出沉闷的“啪”声,老孙顿时惨叫起来,身体在椅子上剧烈扭动,仿佛一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受难者,痛苦不堪。 每抽一下,他那原本就破旧的衣服便又裂开一道口子,鲜血渗了出来,在他的皮肤上蜿蜒而下,与污垢混合在一起,显得格外凄惨,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。 “啊!别打了,我说,我说……”老孙终于扛不住疼痛,开始求饶,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绝望。 “快说!”我停下手中的铁链,双眼通红地盯着他,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。 “视频……视频在我汽车站的小旅馆里,是一个小U盘,我放在一个抽屉里了……”老孙的声音颤抖着,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,顺着他那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脸滑落,汗水冲开了脸上的污垢,留下一道道脏污的痕迹。 “具体位置!”我不相信他这么轻易就会说实话,继续逼问道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 “在……鸿运旅馆,房间号是302,抽屉就在床的旁边……”老孙一边说着,一边抽泣着,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,因疼痛而弓起的背此刻显得更加佝偻,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,但我心中没有丝毫怜悯。 我心中盘算着,老孙选在鸿运旅馆302藏视频,看来确实费了一番心思。 但此刻,我已经被仇恨彻底蒙蔽了双眼,一心只想找到视频,彻底摧毁他威胁林悦的筹码,让他再也无法伤害我们。 “你要是敢骗我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,你知道我说到做到!”我恶狠狠地威胁道,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狠厉。 “我不敢骗您,真的不敢……”老孙带着哭腔,慌乱地说道,“房间钥匙在我外套右边口袋里,求您别再打我了。” 我向旁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,他上前从老孙那件破旧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钥匙。 钥匙上还挂着一个磨损严重的塑料小熊挂件,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突兀,仿佛在提醒着这一切的荒诞与残酷。 随后,我转身对一旁的强子说:“强子,你带几个兄弟,现在就去鸿运旅馆302,务必找到那个U盘,把视频给我带回来。” 强子点了点头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,带着几个兄弟迅速离开了地下室,脚步声在地下室里回荡了一会儿,便渐渐消失,只留下我和老孙在这阴森的空间里,他的恐惧和我的愤怒相互交织。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老孙,心中的怒火依旧燃烧,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。 “在他们回来之前,你最好祈祷视频是真的在那里,不然,这只是你痛苦的开始。”我冷冷地说道,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,然后再次举起铁链,在老孙惊恐的目光中,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他的身上,地下室里回荡着老孙凄惨的叫声和铁链抽打肉体的声音,交织成一曲充满痛苦与复仇的乐章……老孙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,身体也只是偶尔抽搐一下,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,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,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,整个地下室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。 待老孙气息稍微平稳,我一脚踹在他椅子腿上,椅子剧烈摇晃,老孙惊恐地瞪大双眼,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。 “别以为说出视频位置就完了,我今天要把所有事儿都弄清楚!你到底怎么用我酒驾的事儿逼林悦的?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?”我咬牙切齿,眼中满是怒火,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。 老孙身体抖如筛糠,嗫嚅着:“陈……陈宇,我……我真不是人,您饶了我吧……” “少废话!”我又扬起铁链,作势要抽,“不说,我今天就把你抽死在这儿!” 老孙吓得尖叫,忙不迭开口:“我欠了一屁股债,走投无路,看出你们应该是有什么隐情,不敢报警,就想着从你们这儿多捞点钱,想要把我的欠款都补上,如果不给就报警,让你坐牢。林悦一开始根本不搭理我,我就说报警后还要隔三差五在短视频平台发视频,说要是不乖乖听话,就把事儿闹得人尽皆知。”说到林悦,老孙原本黯淡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猥琐的光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,那副丑恶的嘴脸让我更加愤怒。 老孙顿了顿,咽了口唾沫,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得意:“她开始害怕了,我看好像有机会,也不全要钱了,就趁机提出条件,只要她陪我几次,钱可以少赔点,保证不找你们麻烦,一开始她不愿意,但是我可以慢慢来,从肢体接触开始,一步一步解除她的心理防线。她犹豫了好久,最后还是答应了。第一次是在三个月前,在病房里……”老孙一边说着,一边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,那副猥琐的模样让人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,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 “你个畜生!”我怒吼着,手中铁链如毒蛇般狠狠抽在老孙身上,一下又一下,每一下都带着我滔天的恨意。 老孙的惨叫声在地下室里回荡,可我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,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,为林悦,也为我自己所遭受的一切…… 不知过了多久,地下室的门“嘎吱”一声被推开,强子带着几个兄弟匆匆走进来。 他的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,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,手中紧握着一个小巧的U盘,那U盘在昏暗的地下室灯光下,竟似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,仿佛在诉说着里面藏着的不可告人的秘密。 强子快步走到我面前,将U盘递过来,说道:“宇哥,可算找到了,就跟老孙说的一样,在鸿运旅馆302房间床旁的抽屉里。”我一把夺过U盘,紧紧攥在手中,那触感仿佛带着无尽的羞辱,因为我知道,里面装着林悦和老孙偷情的视频,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。 我死死地盯着U盘,双眼通红,身体微微颤抖,心中的愤怒、痛苦与不甘交织在一起,似要将我彻底吞噬。 强子看着我这副模样,满脸担忧,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心疼:“宇哥,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,你再这么折磨自己也没用。林悦和老孙做出这种事,是他们对不起你,可林悦当初也是为了你的仕途,被老孙那混蛋逼的,咱们不能全怪她。” 我咬着牙,声音从齿缝中挤出:“强子,我怎么能不气?我真心对待林悦,她却和老孙做出这种龌龊事,这视频就是他们背叛我的铁证,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强子微微皱眉,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同情:“宇哥,我懂你心里这股火,换做谁都得气炸。但你还记得吗,当初你酒驾出了事,林悦慌慌张张地找到咱们,求咱们帮忙想办法,那时候她的眼神里全是焦急和对你的在乎。后来老孙拿这事儿威胁她,她一个弱女子,能有什么办法?刚开始她肯定是被逼无奈,只是后来……”强子顿了顿,叹了口气,“不管怎样,咱们得先把这事儿处理好,老孙肯定不能放过,林悦那边,也得等你冷静下来,再好好跟她谈谈。” 我的思绪瞬间飘远,想起林悦当初为了我的仕途,面对老孙的威胁,内心该是多么的挣扎与无助。 她那柔弱的身躯,在老孙的步步紧逼下,只能选择妥协。 那时的她,是为了我,为了我们的未来,才被迫陷入那不堪的境地。 可后来呢,她竟沉沦在肉欲之中,无法自拔。 我曾无数次幻想,她只是一时失足,只是在老孙的胁迫下无奈之举,可如今这U盘里的视频,将我所有的幻想都击得粉碎。 我看向瘫在椅子上、半死不活的老孙,又看看手中的U盘,心中五味杂陈。 强子接着说:“宇哥,咱们把这事儿处理好,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你还有我们这帮兄弟,往后的日子还长,别因为这两个人渣,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。” 我深吸一口气,强子的话在我耳边回荡,可心中对林悦那复杂的感情,却如乱麻般难以解开。 一方面,我感激她最初为我做出的牺牲;另一方面,我又无法原谅她后来的沉沦。 我知道,强子说得对,我不能就这么被击垮,我要为自己讨回公道,可在这之前,我得先理清对林悦这份剪不断、理还乱的感情,才能真正放下过去,重新开始。 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,兄弟们陆续走了出来,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与凝重。我强撑着精神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。 强子走到我身边,拍了拍我的肩膀,轻声说道:“宇哥,事儿都办完了,你也别太往心里去,早点休息。”我微微点头,挤出一丝笑容,“行,强子,今天多亏你们了,都回去吧。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。 我陪着兄弟们走到车旁,他们一个个依次上车。 我站在车边,看着他们,逐一叮嘱:“路上注意安全,开车慢点。”每说一句,我都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。 兄弟们纷纷应和着,车子一辆辆启动。 我目送着他们离开,直到车子的尾灯消失在黑暗中,街道再次恢复寂静。 此时,夜风吹过,带着丝丝寒意,我不禁打了个寒颤,才惊觉自己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湿透。 待兄弟们都离开后,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 我独自一人回到房间,坐在床边,手中紧握着那承载着无数痛苦与背叛的U盘,它好似一块沉重的石头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 我双眼直直地盯着手中的U盘,思绪如乱麻般交织。 一方面,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,想要立刻打开U盘,亲眼看看林悦与老孙那不堪的画面,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让我心中的愤怒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,让我彻底认清这个残酷的现实。 但另一方面,理智却在拼命地拉扯着我,我深知一旦打开这个U盘,那里面的画面或许会成为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,将我残存的一丝对林悦的美好幻想彻底击碎。 过往与林悦相处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。 我们曾一起漫步在夕阳下的街道,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;我们曾在困难时刻相互扶持,彼此给予对方力量。 那些美好的回忆,是我曾经生活的全部希望。 我不禁问自己,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一时的冲动,亲手将这些美好的回忆埋葬吗? 在这漫长而又煎熬的纠结中,时间悄然流逝。 我的手几次伸向电脑,却又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缩了回来。 最终,理智战胜了冲动,我缓缓地站起身,走到保险柜前,轻轻打开柜门,将U盘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。 随着柜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,我仿佛也将这段痛苦的记忆暂时封存了起来。 我知道,未来的路还很长,我需要时间去抚平心中的创伤,去思考该如何面对林悦,面对这个已然破碎的世界。 但此刻,将U盘放入保险柜,是我能为自己,为曾经的那份感情,做出的最后一丝保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