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服-第11章
成都市民
4 月前

“姐,给您倒杯水?” “诶,好。” 女人戴着鸭舌帽,扎着短马尾,翘着二郎腿,纤细的脚趾朝天,指甲亮堂堂的,闪着诱惑的光。 她双手抱胸,臂弯挂着一个白色的小皮包。一旁雄壮的男教练挫着手,客客气气地去倒水。 “要热水吗?”熊教练挤出笑容。 “凉的就行。” 林莉又想起啥,冲他道谢了一声。 一排座椅上,零星几个妇女家长并排坐着。 其他几个妈妈都等着接下来孩子上黄哥的团课。 唯独自己孩子上他的一对一,这可能让我妈脸上多了些光。 也可能是我把她想虚荣了。 我不确定。 可若是身材外貌出众,定能让人感觉良好。 几个妇女都夸她,说她身材保养牛叉。 林莉笑笑,表现得也不是很在意。 可她今天照样话多。 林莉先前正在讲自己练拳的经历,有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气势。 旁边的家长在陪笑。 熊教练在一旁接过话,说看姐的样子就晓得练过!腿上的肉结实!林莉掩着嘴大笑,说是吧是吧。 她双腿轮转,换了条二郎腿翘着,白哗哗的,即便从我这儿看过去,也晃眼睛。那浑圆的大腿紧实如玉,挤出一点肌肉的痕迹。 其实在我心中,妈妈不是傻子。 她很晓得哪些人在拍她马屁,哪些人是真心实意。 可她有时很享受别人有求于她时,不得不顺着话讲的形式。 虽然她常说自己那帮朋友拍马屁,可她最常去爱拍马屁的朋友家里做客。 她自己都未必察觉这点。 她教导我有一个收一个,我觉着她享受那个大局在握的地位。 “走神了!”黄哥拿着靶子,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。 我捂着肚子,顺势而跪,脑门上直冒汗。黄哥吓得直问怎么了,我摆了摆手,只感觉胃部咕噜咕噜地痒。 又犯病了?我顾不得周围人看笑话,踉踉跄跄跑去家长座。 林莉看见我不对,踢掉人字拖,光着脚跑进道场。她关切地问我怎么了,我说要纸巾。 她白了一眼,翻着小皮包,说懒人屎尿多!还有别的同龄人正等着上课,他们都听见了,发出窃窃的笑声。 黄哥这时也走过来,问是不是练前喝了太多水?刚好该休息了。 “这么大人还尿床呢,尿老多了!”林莉可能是虚惊一场,口无遮拦起来,没顾忌儿子形象。 我羞愧地打住她。她捋起袖子,露出白皙的臂膀,朝我挥了挥,“老妈调侃你两句咋了?翅膀硬啦?” 我来不及搭理这女人,攥着纸跑去洗手间,身后是一片笑声。 道馆里明明有厕所,可我离开了道馆,去商场里找洗手间。 我承认我还没长大,是个薄面的人。 我总觉着让所有人以为我要拉肚子,是个令人羞愧的事。 我不想在道馆里腹泻,然后隔间外就是熟人。 谁都晓得那个拉屎的是你。 不过,待我找到商场的厕所,在隔间里蹲下来时,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拉。 我不晓得自己的身体是啥状况,胸腹痒得可怕,口里越来越干。 就在我犹豫是否和妈妈说明情况时,厕所又有些人进来了。 “你就说,那到底有没有用?” “我哪晓得!又不是我发明的。” 黄哥的声音。眩晕之中,我听见了黄哥的声音。还有熊教练……是熊教练吗?我很疑惑。 他们不在道馆上厕所,特意跑到商场来,为啥?他们也不好意思拉屎?“他们那两种药,哪一个都好使!去年咱亲眼见过的。”熊教练道。 “我们手头上的,不是那俩药。”黄哥叹气,“那小堂弟的脑子能管啥事儿?厉害的是人老哥,奈何人家俩都没给。” “操,那他们给的是啥?两个月了,咱给那长舌妇灌了多少!我记得她小孩也喝了吧?” 长舌妇……我捂着肚子,蜷着的身体一激灵。 “自来水。”黄哥笑。 “啥?”熊教练大声问。 “自来水。可不是我说的啊。”黄哥说,“我当初给人小堂弟一鼓动,说咱这儿有个骚妈,他拍胸脯说他搞药。结果,接头的是『高材生』。我问他给的啥,麻药,还是发情的,他妈的他摆个臭脸,说『水龙头里的水,普通的水』。” “高材生也算混出德性了。”熊教练低声骂,“去年老子怎么揍他的,现在骑头上来了。他这绰号哪来的?” “牛逼呗,说是上了清北。” “操他奶奶的。”熊教练叹气,“那怎么说?总不能真是自来水吧?就算咱只是打下手的,兄弟俩这么耍人,不能够吧?” “不能够。真要自来水,从镇上接好再运来,林莉姐都喝俩月了,不闹肚子,也是神人一个。” “别跟我皮!”熊教练说,“小黄,你说实话,这么久了,有啥效果没?一点没有,你能持之以恒?每次给那长舌妇倒水,你都往里添东西。” 他们在说啥……我听不明白。下药?我捂着肚子,俯下身,想隔着门缝去看外面。我甚至都不愿相信外面的是黄哥。 “有吧?”黄哥想半天,“她更爱喝水了。” 熊教练一愣,“你是说,那玩意儿,有瘾?” “我只是觉着她老是口渴。” “废话!”熊教练气不打一出来,“那长舌妇可他妈能说了,一张大嘴巴巴巴巴,她不口渴谁口渴!” “没准儿呢?高材生嘴上说自来水,送来的时候,都成箱成品的,要说糊弄咱,这么费力,咱们算老几啊?”黄哥很认真,“如果说,有第三种药,我信。” 他们在说我妈。我心中发寒,他们在打妈妈的主意。 熊教练思索说,“可以确定的是,不是麻药?” “靠,林莉姐能变睡美人,但凡还没大肚子,我都瞧不起你。” “也不是情药?” “她是有奶子有屁股可啥时候放荡过?” “你小子还给她说上话了?”熊教练扇他。 “好吧她是有点骚……”黄哥挠头,“不管怎样,那『自来水』用到现在了。咱是该测测她。” 男人们对妈妈的评价猥琐至极,完全不把她放眼里,一点儿也不符合她在家里的形象。 那些淫秽的词语在我的胸口挖了一个洞,又痒又麻,让人心慌。 我想要抓挠,可抓挠是没有用的。我想要东西填补。 “我不管,我要看效果,真没效果,老子直接强奸她!操也是操,不操也得操!” “别冒进!不是说好了吗?先录女厕所,鼓动下那小堂弟。他不上,咱打杂的瞎上,可没人兜着。” “你们摄像头装好了?”熊教练冷哼。 就在这时,我把门推开了。 “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妈!”我不信,我不信黄哥会使坏。谁使坏,他都不该使坏。不应该的。 这样出来对峙,太蠢了。我出来真的是想对峙吗?我不敢想,只想得明白自己胸腹的痒。 我想要点啥。我也不晓得想要啥,只晓得要和黄哥说话。 找他就好了。找他就不痒了。 两人见了我,也就惊讶了一瞬,很快就又都平静了。熊教练脸面凶煞,一改他寻常的憨厚。黄哥却走在他前面,还是老实人的模样。 “小耀,你妈平时在家里,骚不骚的?”他满脸淫贱。 黄哥这猥琐的问题,让我很陌生。 “看没看过你妈操逼?”他问。 “啥意思?”我其实懂,晓得是很脏的东西。这种脏东西人人会做,连我妈妈也会,可我不愿去想。我把他的手挣脱开。 他们先前的对话,我都听不懂,只晓得下了药。可妈妈已经喝了,会有啥后果,我没想象力。所以我骗自己说没听懂。 “你妈的跟个小孩屁话!”熊教练吐了口痰,掉头就走,离开了厕所。 黄哥却没有,他那只大手又暖又有力,手伸到我胯下,揉了揉我的那活儿。 “平时在家里,你妈管事,你爸管事?” 我僵着,“我妈……” “你妈在家里很了不起咯?” 黄哥接着揉,“她是不是觉着自己很了不起啊?” 我没出声。我头一次被人摸阳具,哪怕是隔着裤子。莫名其妙的,我脑袋犯晕,心口酥酥麻麻,毛病越来越重了。 我突然跪倒在地,怎么也直不起腰来,眼花缭乱。黄哥也愣了愣,好像没想到我这反应,可他又像确定了啥,“小耀,你想不想喝水?” 我点点头。点得很用力。 黄哥笑起来,“听话,我回去给你接水喝。” 好。 我说了啥?我说了好?我有说吗?好像我又没有说。 不晓得为啥,我只记着点头了,心里竟升起一丝期待,像是在大旱中挣扎了许久的人快要渴死,那些个异意不快,却都被那股甘甜的水所淹没。